Friday, April 3, 2015

是誰悄悄為我蓋上棉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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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媽媽身體不適,在醫院動了個小手術,醫生特別囑咐必須休息三個月讓體內傷口復原。看著媽媽微微彎曲身子,緩緩走路地樣子就能感覺到那個傷口的殺傷力不容小覦。於是我自告奮勇(其實也沒有選項)開始了三個月洗衣服的日子。


連續日日洗衣服一個星期以後,我才終於體會到媽媽平時幫全家人洗衣服是多麼累人的一件事情。洗完衣服以後,總感覺腰很酸痛,雙腳一直浸在肥皂水中也讓我感覺不適。原來母親一直都是這樣天天為全家人洗衣服,沒有一句怨言,不辭勞苦。


假期時沒有發現洗衣服是一件很浪費時間的事,開學以後才發現做功課的時間都漸漸被剝削了。但我依舊任勞任怨,把家務做完以後才開始做自己的事情。最後調整了一些時間,我才終於像以前一樣,在飯後擁有了自己的時間,做自己的事。

在這之前,我沒想過自己可以變成一個這麼懂事的孩子。閒著的時候主動幫忙做點家務事,外出的時候會特地避開做家務的時間,一直都以為自己不會成為主動打理家裡的孩子,但很多事情的發生,卻悄悄一點一點地改變我們。在不經意間,我好似長大了。好像懂事了。

不再像以前那樣無理取鬧,不會和姐姐吵吵鬧鬧誰要去做這個家務那個家務。姐姐出外讀書以後,家裡剩下一個女兒以後,很多事情自然而然就落在了我的肩膀。大哥去世以後,二哥出外做工以後,很多時候我一個人在家靜靜陪伴著父母過生活。很多的深夜,我坐在飯廳,努力做著功課卻昏昏欲睡的時候,會看看窗外。關燈以後,我會靜悄悄地站在中廳,躲在影子里,看著客廳好久好久,才上樓入睡。

以前總是抱怨家裡為什麼沒有family day,時常要求哥哥帶自己出外去看電影、去走街。有時候哥哥表示不願意,但我始終死纏爛打地吵著要去,爸爸這時候就會拗不過我,拖著想要在家休息的心情開著車,寵溺我的無理取鬧。現在卻感覺,只要家人都聚在一起,在吃晚飯的時候打鬧聊聊天,儘管不長的晚飯時間但也會很快樂,很滿足。外出與不外出已經不那麼重要,重要的是,我們又聚在一起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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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段時間,二哥忙著外出工作,我三不五時離開家去流浪。事後才發現我竟一個月沒有瞧見他,他回家時,我外出了;我回到家中,他卻剛剛出外。正是那個時候才明白,儘管曾經多麼嫌棄我的家人,儘管外面的世界多麼的多姿多彩,我的心依舊掛念著家。玩得盡興時會想起家、累了會想回家、在外發呆的時候會想起家人、深夜情緒浮上來時會想起以前的家。

以前想要飛,能離開家飛多高就飛得多高;現在依舊想要飛,飛到更遙遠的外面, 心裡最想要留宿的地方,是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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標題是朋友自創歌曲中的一句歌詞,沒有經過本人同意就拿來濫用了,不知道過後會不會來找我興師問罪(科科科)但整首歌的詞不得不說真的很棒。 尤其是在這樣的一個就快出外讀書的時候,不得不讓我聯想我在外讀書後鮮少回家,只剩下爸媽在家的生活。我那掛念著家又嚮往外面的世界的心,無處安放,只好借歌消愁了。